第116章 雲泥之隔(4)[第2頁/共3頁]

“唉，人窮誌短啊……現在想想我當時對女兒，可不就是混蛋麼？那種處所，每年無聲無息死掉的宮女那麼多，亂葬崗上一丟一埋，就是一個女孩兒垮台了。可當時冇活路了，就希冀著杏兒救我們，我就那麼說了，也那麼做了……”他垂著頭，有氣有力地說，“我拿著賣杏兒的錢，開端販草料，厥後賣草料時趕上朱紫，指導我去關外販馬。我運氣好，從販兩三匹馬開端，到販十幾匹馬，厥後名聲大了，朝廷一次找我訂幾千匹馬，這下俄然就發財了，我又娶了一妻一妾，想著再生個女兒，誰知這麼多年，也就我的小妾給我又生了個兒子。我想老天爺必定是獎懲我，這輩子，我是不成能再有女兒了……”

黃梓瑕笑道：“錢老闆公然高雅，淺顯人隻會送財帛，哪會想到送零陵香呢？”

黃梓瑕微微一凜，問：“您也熟諳呂至元？”

黃梓瑕便站起，向他拱手施禮：“錢老闆，本日多有叨擾，還望您不要介懷我們占用您很多時候。”

“你如何曉得的？”錢關索大為驚奇，“厥後過了六七天吧，公主府一個寺人魏喜敏俄然來找我，說我與廚娘菖蒲私相授受，如果我這回未幾送些給他，他就要發兵問罪呢。我頭痛不已，隻好帶他去呂至元家中，籌辦再買些給他。成果一見麵，魏喜敏神采就非常丟臉，一個勁兒催呂至元拿香給他，說本身另有事頓時就要走了。呂至元恰好還在內裡翻個冇完，我看那魏喜敏不是好惹的，從速找個藉口先走了。”

錢關索彷彿很不忿他們質疑本身的女兒，說話間就站起來到內屋去，開鎖關鎖用了半天，才帶著一種誇耀的神情，捧出一個小盒子往他們麵前一放：“你們看，我女兒給我的。”

黃梓瑕和周子秦對望一眼，說：“是啊，這可真是不錯。”

“那厥後，公主府另有冇有人找你索要過零陵香？”

“那麼，大寧坊孫癩子死的時候，你也在現場？”

說著，錢關索又將盒子蓋好，抱在懷裡感慨道：“唉，曉得杏兒現在過如許的繁華日子，公主對她又這麼好，我就放心了！隻盼著甚麼時候她能真正與我見一麵，能叫我一句爹就好了。”

“那麼呂至元跟您說甚麼呢？”

“他啊，他曉得我要找些東西感激菖蒲，便對我說，女人必定都喜好花啊香啊之類的，剛好他的香燭店裡新來了一批零陵香，這但是上好的，為了薦福寺那場佛會籌辦的，如果我要的話，勻一點給我也行。我聽他這麼說，感覺也不錯，就承諾了。第二天我去他店裡拿了六兩零陵香，拿去給了菖蒲，按呂至元說的，教她每晚睡前燃香一兩擺佈，安眠定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