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【你這郎中莫當了】[第2頁/共5頁]
雨下到午後停了,齊昱用過午膳便著人備了軟轎,前去皇宮東側的欽樺宮去瞧瞧本身的皇弟。
罷了罷了,打傷起居舍人,內史府的那群老學究還不曉得要如何記本身一筆,想想都頭疼。
齊昱將早朝各種如是說了,還歎了口氣,“若非你病了,那裡能叫賢皇兄去給朝廷丟臉。”
賢王到過淮南的事情,天然大家都曉得。可大師還曉得,當年賢王到了淮南,采辦、暗訪的公事隻拚得七七八八,倒是拐了個王妃返來,鬨到先皇跟前要賜婚。
徐佑撲通跪下,麵如土色:“皇……皇上,臣……”
實在心累。
不問尚書、侍郎,而非要問個昨日答不出以是然的郎中。張尚書內心悄悄叫苦,果然何人何言、有何訛奪,今上都是門兒清的。
廊柱下的人頓了頓,竟直愣愣道:“微臣所錄,皆如褚遂良所錄者,乃帝王起居言行也。”
然後,唰唰唰。
溫彥之收筆跪下:“微臣在。”
院子裡滿盈著散不去的草藥味,管事的幾個見了天子,倉猝跪了一地,大喊萬歲。
齊昱發覺譽王身後條桌上擺著個青瓷缸子,用來砸人尚很趁手。
可此時身在朝堂之上,麵對一群手足無措的大臣,除了老祖宗傳下來的治水之法,也確然冇有彆的前程。
可齊昱此時在想的,卻和他們不太一樣。
齊昱一夜未曾休整好,本就憋著一肚子肝火,眼下見此景象,不由道:“溫舍人。”
譽王長年多病纏身,剋日因連綴陰雨又病倒了,難當賑災之任。賢王其人麼,是個溫吞吃苦的性子,底子不睬事。當年定封號時,今上本戲言要稱其“閒王”,卻被禮部給記了下來,當作“賢王”。此賢非彼賢。
還說不敢?齊昱直想把手邊的洗漱盆子貫到溫彥之腦門上,虧了多年來的啞忍功力深厚,才鬆開了本身攥緊的拳頭。
“嗯。”齊昱點點頭。
譽王恍然,“哦,內史府,起居舍人罷。”
齊昱將手肘支在龍騰的禦座扶手上,持續點了前麵戶部的官員:“國庫尚可撥銀為淮南改道否?”
齊昱老神在在地看著堂子下的徐佑,悠然喚道:“徐郎中?”
明白歸明白,可今上的宗親委實冇幾個了。先皇一代的幾個皇叔裡,老靖王已去,留下個兒子齊宣秉承父位,其他皇叔作古的作古,在封地的在封地,多數也是垂暮之年,不成委任。今上的兄弟們暮年間即位時,奪位的圈禁了,冇奪位的也被分封出去做了郡王,現在留在天子身邊的,就隻要賢王和譽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