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【你這郎中莫當了】[第1頁/共5頁]
齊昱聽在耳裡,明著點了點頭,內心卻在百官花名上點了唐太保一筆。
譽王長年多病纏身,剋日因連綴陰雨又病倒了,難當賑災之任。賢王其人麼,是個溫吞吃苦的性子,底子不睬事。當年定封號時,今上本戲言要稱其“閒王”,卻被禮部給記了下來,當作“賢王”。此賢非彼賢。
徐佑誠惶誠恐:“回稟皇上,司部覺得,該當修渠北引淮河之水,使之順下入海。”
溫彥之昂首見譽王瞧著本身,收筆跪下:“微臣內史府溫彥之,拜見譽王殿下。”
大寺人周福跟在邊上,隻覺背脊涼颼颼的,暗道本日更要打起精力,不成行差踏錯。
朝上世人皆在衡量,此時唐太保道:“臣覺得,現在的靖王年青力健,有經世之能,必能代表皇上、王爺的情意,安撫受災百姓。”
他在想,莫非就冇有萬世可用的體例,能免民生於水火?倘若不能包管淮南大口不決堤,起碼要包管決堤之時不會萬民罹難、村舍良田皆覆。如果年年淮南都淹一遭,另有誰樂意種田?千萬百姓如何贍養?
齊昱沉沉地就像暈了疇昔,卻隻感覺本身剛閉上眼,晨鐘便打響了,像是掐著時候不叫他歇息似的。
然後,唰唰唰。
“這是……”譽王目光落在溫彥之身上。
罷了,再爭下去也無益。齊昱揮了揮手,“記下罷,朕看賢王挺穩妥,便著他三日以後赴淮南。”
底下諸官有想再議的,又想見方纔徐郎中的前車之鑒,恐怕本身也被派去荒漠養馬,遂不敢再諫。
齊昱咬牙道:“非禮勿視,非禮勿聽,溫舍人莫非不知?”
可齊昱此時在想的,卻和他們不太一樣。
三言兩語竟將恩科榜眼貶去了邊疆之地。
齊昱笑了兩聲,道:“徐郎中這是在答朕,還是在問朕?身為工部郎中,五品大臣,所食朝廷俸祿,皆為民生所出,卻頻頻對朝中大事毫無觀點、從旁附議,朕看著,你這郎中也莫當了,便去西荒督查畜牧罷了。”
廊柱下的人頓了頓,竟直愣愣道:“微臣所錄,皆如褚遂良所錄者,乃帝王起居言行也。”
但是君無戲言,那邊禮部、吏部等人已冷靜記下了。
溫彥之在背麵,還是是木訥無言的模樣,捧著摞花箋,直挺挺地走。
一起從禦書房往紫宸殿去上早朝,齊昱笑得春光明麗。
溫彥之見天子醒轉,便同周身一乾人等一同請了安,遂又固執軟碳和梅花紙箋,定定地立在一旁刷刷地寫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