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【死去的人竟能活過來】[第3頁/共5頁]

――若當初他也看了那副畫，說不定……

“……廣田隸胥儘相爭，三阡一陌不敷稱。河穀發水欠收成，白白隻把龍王問……”齊昱漸漸唸了折上的兩句兒歌，哂笑道：“如此雙關之句，若說是孩童隨口唱出，那朕的江山此後還真是人才濟濟。”

――是何畫作？為何要獻？獻後明德帝為何而喜？老秦又因何而死？

“康王？”齊昱又笑了一聲，“淮南子民這是在奉告朕，死去的人竟能活過來，還要再跟朕搶次皇位？”

這類人普通不懷美意，不是要借風水之事勾引百姓掏錢，便是要借天災*假預朝廷興亡，抑或漫衍個把兒歌、小曲，暗喻演說君主昏庸、臣子無能。

譽王還是忍不住問：“皇兄明知九龍錦之事，亦有康王之嫌，又為何恰好要讓賢哥哥去淮南？若真讓他見到康王，豈不兩相難堪？”

不幸的賢哥哥。

齊昱撇撇嘴，“實在……”

譽王垂下眼，“皇兄您繼位兩年不足，賢哥哥明幫暗助、走動朝臣皆是為您，站在哪邊，您內心尚比臣弟清楚。他與康王畢竟乃一母同胞，血濃於水，若康王現在真的活著，且暗害捲土重來，您此番……豈不是將他的親弟弟送去讓他拿住，以勒迫朝廷？”

明德十八年，溫彥之在殿試中一舉奪魁，被明德帝禦筆點到工部作郎中。在他的頭頂上，工部侍郎方知桐待人謙恭有禮，一手工筆劃作齊絕，尚書大人秦文樹更是修浚繕葺之能人，更善提點後生。

齊昱高深莫測地笑了笑，“朕隻是以後想到，賢王前去能順帶摸索一下敵情，也挺不錯。若真是康王……”他抬手摸摸下巴，目中掠過一絲滑頭，“朕也想看看他們親兄弟到底能不能打起來。”

皇兄您逗我？虧我還感覺您很短長。

曹不韙對勁地點點頭，“很好很好，彥之這乾勁，非常好啊。”李掌事也非常欣喜地看著溫彥之。

“小九，”齊昱向譽王笑了笑，微微眯起的眼眸中，雲霞如彩錦普通，“當年他冇有幫康王，現在就算康王活著，他亦不會幫康王。雖是一母同胞，他二人胸中倒是兩般六合，投不到一處。”

老秦手上拿的東西……

恰是明德皇曆的最後一年的最後一季。

“哦哦，彥之啊，”曹不韙捋了捋銀鬚，眯著眼笑得馴良可親，“在二樓找東西？找到冇？”

溫彥之一早想好各種，此時隻道：“皇上有些庶務，下官不知當不當記，故來參閱參閱左舍人疇昔的實錄，已然找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