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【死去的人竟能活過來】[第4頁/共5頁]

此處他們向來見不到各宮嬪妃，故一貫隻將這三類人認得最清楚：一乃朝中要員，二乃宮中采買執事，而第三，便是天子跟前當差的人。

十一月初，補葺之事流程已定，秦文樹帶著匠人去了善德宮，一一排查廊柱是否蛀蟲，當天倒是非常早就回到了工部。

他三人既是良師高徒，亦是忘年好友。

齊昱扶起譽王，抬手接過他手上的摺子，翻開來兩眼掃視，目工夫沉下來，嘴角倒是勾起抹玩味的笑。

他熄了燭燈放下，便獨自一邊沿著書廚往裡走，一邊檢察書廚上記錄史冊年份的木牌。終究，他走到一架掛著“明德年間”字樣的書廚前，頓了頓，隨即拐彎走進了書廚之間，幾番找尋，便抽出了一打裝訂好的紙箋。

譽王還是忍不住問：“皇兄明知九龍錦之事，亦有康王之嫌，又為何恰好要讓賢哥哥去淮南？若真讓他見到康王，豈不兩相難堪？”

曹不韙對勁地點點頭，“很好很好，彥之這乾勁，非常好啊。”李掌事也非常欣喜地看著溫彥之。

走到六部地點的文德門前，溫彥之緩緩慢下腳步，立足站立，沉默地凝睇了一會兒那高高的牌匾，隨後又低下頭，無喜無怒地持續走過西邊的崇孝門，不一會兒便到了內史府。

早在淮南大水的密報遞到齊昱桌上的時候，譽王的眼線便向齊昱稟報了水患之地呈現奇特兒歌的事，現下譽王呈給齊昱的折報，便是淮南眼線對各地兒歌做出的統錄。

“……廣田隸胥儘相爭，三阡一陌不敷稱。河穀發水欠收成，白白隻把龍王問……”齊昱漸漸唸了折上的兩句兒歌，哂笑道：“如此雙關之句，若說是孩童隨口唱出，那朕的江山此後還真是人才濟濟。”

一個一點都不起眼的木匣子。

譽王很感興趣地向前湊了湊，洗耳恭聽。

內史府的二樓，是存放大內史冊的處所，立著一排排兩人高的大書廚，書墨氣味甚濃。溫彥之妥當地用燭燈撲滅了四周的壁燈，全部二樓都敞亮起來。

“……十一月初七，申時，帝於寧心宮療養，奉藥未幾，工部尚書秦文樹獻古畫覲見，帝見畫欣喜。”

溫彥之行到二樓雕欄邊，抱拳道：“驚擾大人，是下官。”

――遵循時候推斷，老秦手上的木匣裡，便是那副獻給明德帝的畫？

明德十九年的事溫彥之兩年來已想過千遍萬編，統統的統統，清楚到像要溢超卓彩來。

――明德十九年的十一月，工部產生了甚麼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