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 上海灘[第4頁/共4頁]

沿極司菲爾路走到靜安寺，在本國墳山前坐有軌電車，自西向東穿越南京路，橫穿大眾租界。兩人第一次坐電車，聽著叮叮鐺鐺的鈴聲，人頭攢動，目炫狼籍，煞是鎮靜。彼時先施、永安、新新、大新四大百貨公司尚未開業，唯獨先施公司已在興建，南京路十裡洋場蓄勢待發。這一起中轉外灘，劈麵便是黃浦江上浪奔浪流，千帆競渡，再回顧無數高樓廣廈。

九色在看著他。

“冇有。”

秦北洋第一次見到她，頃刻間變成了木頭人。

“八音盒是瑞士人發明的，最首要的產地是侏羅山區。”秦北洋細心查抄八音盒裡的小零件，“它的道理是有小凸點的音筒勻速轉動，顛末音板音條時撥動簧片，你看就像如許。”

“不不不，北洋，你是世襲的皇家工匠，豈能與他們相提並論？”

“我叫秦北洋。”

女孩瞪了他一眼：“那你能夠走了！我會給你上門費的。”

“那就是十七，纔跟我普通大。”她指了指桌上的八音盒說，“你修過這個嗎？”

“十八，虛歲。”

“去去去！彆拆台！”門房把他倆轟了出去，“多吃幾年飯再來嚐嚐吧。”

“喏，就是這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