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朝服[第3頁/共4頁]

“好了彆清算了，我們送些再平常不過的賀禮就是了。你去把那柄成色最好的玉快意好好地包起來，這事就彆再費腦筋了。”

皇後對下人甚少動氣，此次淩厲的語氣，也是過分看重這朝服。秋雨見她如許，隻能道：

“皇後孃娘，實在柔換衣……也不是一個怪人，您忘了那日怡心亭，她便不肯受祥嬪的熱誠。奴婢看，她或許真是恭敬娘娘您，隻肯為您做這些事呢。”秋雨在一旁謹慎翼翼地開口，她覺著柔換衣得寵，即使卑賤至極，也是該拉攏的。

“三百兩？是不是太多了啊？”

一小寺人不見機地在門口通傳，被秋雨一個眼刀子甩疇昔，小寺人諾諾地閉了嘴。上首的皇後本就不順心，一聽公然動了氣，一掌拍在案上道：“她如何還來！本宮從冇見過如許不要臉的人，真是下作東西！”

鳳昭宮內，秋雨戰戰兢兢地捧著一疊鑲滿東珠，上繡九尾鳳紋，袖口滾金邊的華服，對皇後支支吾吾地回稟著。

皇後一聽，又看看秋雨手裡的朝服，歎一口氣把人叫了出去。她曉得柔換衣是浣衣局出來的，說不定真能把這事做好。現在她也冇有彆的體例了。

“娘娘莫氣，奴婢……再下去洗洗。”

皇後一看那衣服，就憤恚地喝道：“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，你們就冇有一點體例嗎？”

花影這些天操心探聽各宮的籌辦，卻發明一貫琴技不佳的皇後每日都在練習《皇風之曲》，她花了二十兩銀才得知皇後竟是要在國宴上頂替樂隊琴師，親身吹奏。她回稟給江心月後，主仆二人都止不住地詫異，皇後最重身份，現在竟為了奉迎天子作優伶之態。

小丫頭花影在江心月身邊踱來踱去，一會兒踱至桌前去清算充公拾好的冊本和筆墨，乾些二等宮女的雜活。因為她的內心煩躁，不得不找些事情乾。

後宮嬪妃有七十多位，除了寶妃和蓮容華，像梅嬪普通得寵的一月也隻侍寢三四次，這已經是隆寵了。一月能見到天子一次，也是宮裡有福分的。大多數的嬪妃是半年才氣侍寢一次，另有十幾位是完整得寵的，在後宮如透明的存在。

“嗯，是一尊赤紅南海珊瑚，足有半人高，代價連城。另有皇後孃娘要在國宴上親身吹奏《皇風之曲》。”

最後柔換衣親手捧著朝服出了殿門，皇後坐在殿上說不出一句話，她實在不曉得該說甚麼了。真是甚麼人都有啊，嬪妃如許的身份，竟主動給人洗衣服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