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.魏徵[第1頁/共4頁]

若說彆的，鐘意一定能有見地，即便是有，也不會強過魏徵，但她勝在多活一世，曉得將來的軌跡如何，現在倒不至於無話可說。

鐘意心中閃過千萬個動機，終究歸於安靜，回了一禮：“沈郎君。”

“中國有禮節之大，故稱夏，有服章之美，謂之華，而蠻夷披髮左衽，不通教養，與中原迥然異之，”鐘意道：“《左轉》曾言，非我族類，其心必異，誠不虛也。”

這倒是從未有過的談吐。

“哦，居士也不曉得，”魏徵下認識從屬一句，隨即提了聲音：“你也不曉得？！”

未做成伉儷的男女，再度相見，總有些難堪，沈複一時寂靜，鐘意也不言語，氛圍倒有些冷。

玉夏玉秋在側，見那二人上馬遠去，鐘意仍立在原地不語，心中擔憂：“居士……”

鐘意心中一動：“敢問尊駕，那人是誰？”

“罷了，”最後，鐘意垂下眼睫，說：“我們歸去吧。”

鄭國公恪肅儘禮，常常見了不得當的，總要說上幾句，鐘意這等女郎還好，見得少些，那些混鬨的郎君犯到他手裡，少不得要挨頓訓，回家再挨家法，一來二去的，便有人給鄭國公起了個長安鬼見愁的諢號。

魏徵眉頭動了一下，複又問道：“那居士的意義是……”

……

“五娘子原是許了晚庭，”鐘意從善如流，笑道：“恭喜。”

“彼輩畏威而不懷德，正該抑其欲,洞其謀,嚇其膽,攏其心，恩威並施，”魏徵道：“在一時須儘服其心,計百年須常懾其膽,然火線可綏靖一方。”

魏徵聽得沉默，目光變幻不定，思忖此中可行性如何，那校書郎也入了神，細思她方纔所說，目光一轉，卻見門外站了一行人。

“我常聽人說，精華家的女郎識見不凡，不弱鬚眉，本日很想見地一番，”魏徵看眼那冊書，表示鐘意落座：“居士覺得蠻夷如何，中原如何？”

這日午後，竇太後往內殿去安息，她便伴同兩個宮人，往弘文館去了，同值守的校書郎問聲安，還是取了幾本，尋個處所坐下細閱。

鐘意問道：“如何收攏，如何震懾？”

魏徵哼了聲，道：“叫居士見笑了。”

武帝期間比年交戰，浪費國力，終究才下輪台罪己詔，這典故鐘意曉得，魏徵也曉得。

鐘意雖冇做錯事，現下見了他，卻也有些頭大，將原委說了，又把那本《夷事五訣》遞疇昔。

太原王氏也係大師，門庭權貴，祖上乃至能追溯到黃帝，王家五娘子美淑容，才通達，也是五姓七望中極有盛名的女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