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4章[第1頁/共4頁]

“問那刺客之事。”

倆人正密議此事，俄然背後傳來了拍門聲。

沈鶴軒麵色一沉，冇有說話。

文貴妃再受寵，也不過是妃，她的兒子既不是嫡也不是長，名不正言不順，若僅僅隻是寵嬖，不敷以讓柔嫩寡斷、沉迷吃苦的昭武帝如此費經心機地要廢立太子，文尚書和謝忠仁才應當是真正的幕後主使。

顏子廉騰地站了起來，怒道：“我前日是如何與你說的？朝堂上已是驚濤駭浪，你那奏摺呈達禦前，你小命就冇了！”

並非沈鶴軒好大喜功，他身負奇才，卻冇法發揮，特彆有燕思空在一旁比較，心中天然難平，這入情入理。

沈鶴軒含淚道：“教員，你說得門生都懂，可有些事，總得有人去做啊。”

“冇錯。”

顏子廉深吸了一口氣：“不能讓那閹賊曉得，我不看到他死在我前麵，如何能瞑目。”

“甚麼對策？”沈鶴軒急道。

顏子廉搖了點頭，緩了一會兒，順過了氣來，輕聲道：“把門關上。”

倆人把顏子廉扶坐到了椅子裡，顏子廉儘力順著氣，神采慘白，雙目渙散不已，嘴唇不斷地顫抖著。

沈鶴軒沉痛地說：“胡塗，的確胡塗。”

沈鶴軒聽完以後，總算放心少量：“陛下孝悌，隻要太後出麵，定能解太子和娘娘之危。”

依本朝律法，犯人支屬是能夠探視的，燕思空雖不是支屬，但他是太子講師，也委偏言得疇昔，且有孟鐸默許，就順利進入了牢房。

燕思空把沈鶴軒拉到暗處：“沈兄，小弟前次與你深談過太子的處境，你當時彷彿不覺得意，現在你看出來了嗎？即便此次太後出馬，他母子二人能夠度過危急，可太後……太後一遭仙逝，另有誰禁止得了陛下？”

燕思空算了算：“二皇子本年十二歲，離他滿十五歲出宮就藩，另有兩年多，這近千個日日夜夜，殿下的儲君之位，隨時都能夠不保，就算能捱到他出宮就藩，召返來，不也就是一道聖旨嗎。”

燕思空將信的事奉告了沈鶴軒。沈鶴軒這些日亦為了太子之事焦炙不已，還寫了一封言辭狠惡的奏疏，幸虧被顏子廉攔下了，不然真能夠在這個風口浪尖上被昭武帝拿來殺雞儆猴。

沈鶴軒鼻頭一酸，漸漸跪下了下去，掙紮地看著顏子廉。

沈鶴軒沉聲道：“賢弟想說甚麼？”

沈鶴軒正色道：“教員如何安排我的宦途，我絕無牢騷，我要進諫，隻是為了太子和娘娘。”

燕思空勸道：“沈兄，請你瞭解教員的苦心，我們自當竭儘儘力挽救太子和娘娘，我現在就要去探視他們了，沈兄定要沉住氣，便如教員所說，把你這一腔熱血含住了，遲早能揮灑天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