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4章[第2頁/共4頁]

燕思空把沈鶴軒從地上拉了起來：“沈兄，讓教員歇息，我們出去說。”

燕思空與顏子廉商討一番，決定前去探視太子和惠妃，本日惠妃被提審，若受了刑，母子二人定是非常難捱，他要前去安撫。

“娘娘冇承認就好。”

“問那刺客之事。”

“我如何能夠承認。”惠妃俄然瞪直了眼睛，一改昔日的膽小，氣憤地喊道，“我是冤枉的，打死我我也不會承認！”

“天然如此，天然如此。”燕思空拍著沈鶴軒的肩膀，“但沈兄心有不甘，也不必粉飾，對吧。”

燕思空把沈鶴軒拉到暗處：“沈兄，小弟前次與你深談過太子的處境，你當時彷彿不覺得意，現在你看出來了嗎？即便此次太後出馬，他母子二人能夠度過危急，可太後……太後一遭仙逝，另有誰禁止得了陛下？”

“冇錯。”

“……叫太醫。”沈鶴軒說著就要往外衝。

“教員！”燕思空眼疾手快，趕緊上前扶住搖搖欲拽的顏子廉。

“沈兄不要歡暢的太早。”燕思空歎道，“此事若僅僅隻是文貴妃讒諂惠妃娘娘，那行刺之事，便如你說，縫隙百出，難以服人，那言官的彈劾更是一通屁話，可皇上為何還如此倔強地將他們母子下了獄？歸根究底，是皇上想要廢立太子，此時正抓住了機遇。”

顏子廉握著沈鶴軒的手，沉聲道：“鶴軒，遵聖賢之道，一定就能做一個好官，行閒事卻一定能把事行正，你是連中三元的希世之才，上曉天下曉地，如何獨獨就不曉民氣呢。”

“教員……”沈鶴軒嚴峻地看著顏子廉。

惠妃淒楚地說道：“我冇有派人行刺二皇子，那日是文貴妃邀我疇昔品茶。”

顏子廉深吸了一口氣：“不能讓那閹賊曉得，我不看到他死在我前麵，如何能瞑目。”

燕思空暗道：“沈兄，若能度過此次危急，朝中頓時就要迎來更大的一場風雨，那就是京察大計，教員死力將我推入吏部，為我謀這門皇親，都是為了此次能夠閒逛朝堂的格式，賜與閹黨痛擊。京察六年一度，教員年齡已高，怕是等不到下一個六年了，我知你心中委曲，以為本身不得重用，哪怕以死進諫，也不甘碌碌有為，可教員對你寄有厚望，將你看作他將來的交班人，如何能看著你折在這裡呢？”

顏子廉氣得抓起幾摞書砸向了沈鶴軒：“你覺得你一條命又能換回甚麼，你隻會激憤陛下，隻會……隻會……”顏子廉喘氣愈焦炙促，身形晃了晃，就今後踉蹌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