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4章[第3頁/共4頁]

文貴妃再受寵，也不過是妃，她的兒子既不是嫡也不是長，名不正言不順，若僅僅隻是寵嬖，不敷以讓柔嫩寡斷、沉迷吃苦的昭武帝如此費經心機地要廢立太子，文尚書和謝忠仁才應當是真正的幕後主使。

“冇錯。”

惠妃眼中閃動著令人震驚的剛毅：“為了霂兒，我甚麼也不怕。”

顏子廉騰地站了起來，怒道：“我前日是如何與你說的？朝堂上已是驚濤駭浪，你那奏摺呈達禦前，你小命就冇了！”

顏子廉深吸了一口氣：“不能讓那閹賊曉得，我不看到他死在我前麵，如何能瞑目。”

燕思空心想，太後會救太子，但她……他天然不會將心中猜想表示出來，隻是狀似篤定道：“必然會的，隻是現在，要委曲娘娘了。”

沈鶴軒沉痛地說：“胡塗，的確胡塗。”

沈鶴軒其人，若讓燕思空用一個詞來描述，那便是：峭直。他當年連中三元，金科狀元，名動天下，是多麼的風景，可現在三四年疇昔了，同一批的進士，混得最好的便是本身，已是吏部主事和準駙馬，其他也有三三兩兩開端下放去外埠曆練，唯獨沈鶴軒，一向留在翰林院內，看上去不得重用。實在顏子廉早與本身說過，沈鶴軒亦是其側重培養的將來大學士，隻是此人脾氣難馴，必須好好打磨，不然這柄利劍恐怕還未出鞘就先捲了刃。

沈鶴軒正色道：“教員如何安排我的宦途，我絕無牢騷，我要進諫，隻是為了太子和娘娘。”

“我如何能夠承認。”惠妃俄然瞪直了眼睛，一改昔日的膽小，氣憤地喊道，“我是冤枉的，打死我我也不會承認！”

倆人正密議此事，俄然背後傳來了拍門聲。

依本朝律法，犯人支屬是能夠探視的，燕思空雖不是支屬，但他是太子講師，也委偏言得疇昔，且有孟鐸默許，就順利進入了牢房。

惠妃淒楚地說道：“我冇有派人行刺二皇子，那日是文貴妃邀我疇昔品茶。”

燕思空心中感慨，這邊是母親，第一個想到的定是本身的孩子，他肉身安撫道：“娘娘放心，太子安然。”

“你究竟想說甚麼？”

“娘娘冇承認就好。”

倆人把顏子廉扶坐到了椅子裡，顏子廉儘力順著氣，神采慘白，雙目渙散不已，嘴唇不斷地顫抖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