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1章[第1頁/共3頁]

“也是。”陳霂今後蹭了蹭，退到臥榻的裡側，朝燕思空伸脫手，“先生來，睡我中間。”

“我還冇儘性呢。”陳霂笑道，“我現在可毫無倦意，但說不定躺著談上一會兒，就睡著了，先生快來呀。”

倆人聊起了天，此處不比東宮，能夠不消過分拘束，他們談笑風生，到了深夜都毫無倦意。

陳霂深吸了一口氣，將手中的弓遞給了燕思空：“先生會讓我成為能馭弓之人。”

“秦皇漢武是要用孔孟之道統禦百官萬民，倘若他們有了太多設法，這天下就不安寧。”燕思空淺笑道，“可殿下將來就是那統禦之人，又如何能受一派之學思束縛呢。”

“可惜了他是個三姓家奴。”陳霂調侃道。

“當然有。”陳霂還是凝睇著燕思空，聲音變得有些怯怯的，又彷彿隱含著一絲等候，“先生就是我心目中的完人。”

“那些宮女都笨拙得很，我纔不要。”陳霂在黑暗中偷偷看了燕思空一眼，“她們如有先生一半聰明……不、不成能，有先生一根腳指的聰明，我說不定會感興趣。”

“先生不是承諾與我秉燭夜談了嗎。”

夜幕垂落，獵場內遍及著百十個營帳，一個個地都掌起了燈火，太子的營帳離皇帳很近，但皇帳最大且居中，從帳幕內透出的火光也最是敞亮，呈眾星捧月之勢，與此時夜空的星月美景相映成趣。

陳霂親身給燕思空斟了一杯酒，他舉起杯，正色道：“我能趕上先生，是此生之幸事，將來，也定是萬民之幸事。”

燕思空很有幾分感慨：“呂布一身好技藝，龍舌弓、方天畫戟、赤兔馬，樣樣都乃神器，可惜了他。”

“我可冇有以貌取人，我知先生，就像先生知我。”陳霂一掌控住了燕思空的手，“他們都說先生是祖上積善，才氣成為駙馬，可我卻感覺皇姐能嫁給先生，纔是三生有幸。”

燕思空笑了笑：“殿下感覺呂布的結局，是誰之過？”

“臣卻不這麼看。”

燕思空調侃道：“殿下已經成人，指不定哪天陛下就賜婚了，殿下如果焦急，可在東宮當選個漂亮的……”

“讀書是為了取其精華，去其糟粕，臣讀書萬卷，彙先秦諸子百家之學思，逐步明白一個事理，那就是天下之大，冇有任何一個事理是能夠放之四海而皆準的，都要因人而異，因地製宜。”

“我們不是談完了嗎？”

陳霂緊握著燕思空的手，悄悄將臉頰貼上了燕思空的肩膀，滿足地閉上了眼睛：“我說的是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