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1章[第2頁/共3頁]

燕思空低低笑了起來：“臣倒感覺，太聰明的女人讓人頭疼，依臣看，不是不敷聰明，是不敷貌美吧。”

“淮南王氏，祖上便以製弓箭而聞名天下。”

陳霂輕哼一聲，而後沉默了半晌，再然後，就轉過了身，麵衝著燕思空：“不錯，她們也冇有先生一根腳指都雅，我說了，先生是我見過的最都雅的人。”他的雙眸在黑暗中熠熠生輝。

燕思空感受著陳霂近在天涯的體溫，和那隻已然有了成人力道的手，心中五味陳雜。

“秦皇漢武是要用孔孟之道統禦百官萬民，倘若他們有了太多設法，這天下就不安寧。”燕思空淺笑道，“可殿下將來就是那統禦之人，又如何能受一派之學思束縛呢。”

“這就要看如何用了，朝廷選賢任能，都要求忠孝分身，德才兼備，可有幾小我能樣樣儘如人意。臣覺得，殿下今後用人，不要求完人，要求能人，倘若一小我有救世濟民的大才，又何必在乎他冇有謙恭廉潔的小德。”

“可自秦皇漢武以來，便獨尊孔孟，先生說的諸子百家……”陳霂躊躇地抬高了聲音，“傳聞都是些邪門歪道。”

燕思空無法，隻得合衣躺在了陳霂中間。

還是燕思空提示陳霂道：“殿下明日一早還要去圍獵，不宜晚睡，早點寢息吧。”

“這……”

燕思空笑了笑：“殿下感覺呂布的結局，是誰之過？”

燕思空調侃道：“殿下已經成人，指不定哪天陛下就賜婚了，殿下如果焦急，可在東宮當選個漂亮的……”

“那些宮女都笨拙得很，我纔不要。”陳霂在黑暗中偷偷看了燕思空一眼，“她們如有先生一半聰明……不、不成能，有先生一根腳指的聰明，我說不定會感興趣。”

“當然有。”陳霂還是凝睇著燕思空，聲音變得有些怯怯的，又彷彿隱含著一絲等候，“先生就是我心目中的完人。”

陳霂將弓放回了架上，拉著燕思空來到臥榻前：“先生，請坐。”

倆人聊起了天，此處不比東宮，能夠不消過分拘束，他們談笑風生，到了深夜都毫無倦意。

燕思空讚歎道：“真是一把好弓，不知出自哪位大師之手？”

倆人一舉杯，利落地痛飲而下。

“這等不忠不義之輩，當然是他咎由自取。”

陳霂親身給燕思空斟了一杯酒，他舉起杯，正色道：“我能趕上先生，是此生之幸事，將來，也定是萬民之幸事。”

陳霂怔了半晌，道：“先生教了我好幾年的孔孟，為何現現在才與我說這番話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