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1章[第4頁/共6頁]

孟鐸道：“燕思空，我問你的話，你要照實作答。”

“殿下，探視人犯時，小的是要……”

“陛下已責令三法司徹查你在彈劾狀上提及的每一小我和事，謝忠仁本日被上刑了，他應當……”孟鐸深深籲出一口氣，“翻不了身了。”

孟鐸微挑眉：“既是知無不言，不如就從燕大人如何與謝忠仁結仇提及吧。”

昭武帝越聽，神采越丟臉，他額上一層一層地下汗，於吉取出絲絹要給他擦，他卻一把搶了過來，翻開玉旒，顫抖地擦拭著。

燕思空兩隻手都卡在刑枷裡，非常不便，但還是吃力地展開了奏摺，在開口之前，他看了謝忠仁一眼。

燕思空定定地望著謝忠仁，腦中閃現的倒是他身穿錦衣華服，到哪兒都前簇後擁的畫麵，曾經這閹賊是多麼的風景、多麼的神情、多麼的重權在握、為所欲為，現在這狼狽的模樣，真像一條大家喊打的土狗。

他看著灰突突的頭頂，俄然自嘲一笑。

“不錯，但我勸廷尉大人切不成將此事寫入案審，不然必會被閹黨抓住把柄，斥我假公濟私。”

“殿、殿下……”

“請說。”

謝忠仁被上刑了，他必遭嚴審，不管最後他能不能活命，昭武帝都已經完整丟棄了他，正如孟鐸所說，他不成能再翻身了。

還是孟鐸第一個站出來，大聲詰責：“謝忠仁，你可知甚麼是死彈？這獬豸冠、紅法袍始於漢唐，傳播至我朝，意義嚴峻，那個敢兒戲？燕大人死彈，必是證據確實，他豈會為了歪曲你賠上本身的身家性命？”

燕思空詰問道：“孟大人，那閹狗到底如何了？”

“多謝夫人。”燕思空也不客氣，捧著碗吃了起來。

背上頓時燃起了一條長長火龍，疼痛隻鑽腦門，他狠狠咬住了牙。

昭武帝怔了好長時候，纔有氣有力地說：“眾卿，可有話說？”

孟鐸看著燕思空的眼淚，深深皺起了眉：“燕大人，趙將軍臨行前，叮囑我們要信賴你，助你完成彈劾大事，現在我們都得償所願，亦為天下、為萬民撤除了那奸賊，可你這些年的所作所為，實在令孟某不解。”

萬陽抿了抿唇，終究還是冇說甚麼：“這是嬤嬤熬的湯藥，另有一些你平時喜好吃的菜。”

萬陽看著燕思空狼吞虎嚥，幾次想開口扣問，又欲言又止，最後，她扭頭看向一旁的獄卒：“你，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