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紅酣（二）[第2頁/共3頁]

陳瀚聞言，麵露驚奇，笑著打趣道：“我倒不知太子殿下做不了太子妃的主，我家夫人老是說‘任憑相公做主’。”

第二日醒來，紅酣早早拿上掃帚去打掃殿前灰塵。遠遠看到葉言向她走來，忙跪下施禮，問太子妃安。葉言看起來神采倦怠，眉宇間聚滿憂愁。“你當日和我說要及時抓住，我感覺很有事理，但是厥後才明白，很多東西不是想抓就能抓住的。如我手中想抓的是花，花也會謝，我手中想抓的是流水，那更是早已遺漏了。以是，我想大抵有些東西就是抓不住的。我也不曉得為甚麼，就是想奉告你。”紅酣沉默，昨晚她冇聽到後半段，現在看來，必定不太好。

紅酣正要轉頭去看看傳言中太子斷袖愛侶之一的陳二公子，卻俄然低下頭不動了，這聲音端的熟諳！

數日以後，紅酣聽值勤的小宮女說，那陳二公子再次前來拜見太子，聘請太子和太子妃去府上做客，說是陳大學士聘請了浩繁丹青聖手和詩賦名家赴宴，聽上去非常風雅。那陳二公子好幾次向值勤宮女們問起紅酣。小宮女們提及此事，個個眉飛色舞，把個陳二公子對紅酣的一句問候描畫得如情根深種似的。宮廷餬口公然是孤單啊，紅酣看著麵前說著他情麵事卻麵帶桃花的宮女們，不由感慨。

當天早晨，她聞聲葉言和莊信連平常的問好對話都冇有了，各自上床安息，紅酣不明白，莊信到底在做甚麼，葉言不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麼，才貌雙全，氣質出眾，他莫非半點未曾動心，莫非他真有斷袖之癖？既然斷袖，何必娶妻。紅酣忍不住憤恚地罵道。

莊信俄然從冊頁中抬開端，看向一旁站著的紅酣，開口問道：“紅酣，你平生可有甚麼夙願未了麼？”紅酣非常不解，當真思慮後搖了點頭。“如果你有甚麼特彆想達成的心願，就奉告我，我能夠助你完成。”莊信放動手中的書，很當真地向紅酣許下了一個承諾。

路過禦花圃的時候，紅酣瞥見葉言仍然在單獨作畫，她彷彿想畫下禦花圃的滿園景色，但是不管多明麗的色彩用在她的畫紙上都彷彿不對。葉言眉頭舒展，在她俯下身子作畫的時候，輕紗裙緊緊貼在她身上，襯出她細細的腰線。這小女人又瘦了。紅酣不由為她難過起來，也不知太子是否有許她一個心願？

紅酣想，真是老套，同一套說辭被人用過不知多少遍，倒不如民氣竄改很多。她搖點頭，答道：“未曾見過公子，奴婢辭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