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0章 (2)[第1頁/共6頁]
關羽聞南郡破,即走南還。曹仁會諸將議,鹹曰:“今因羽危懼,可追禽也。”趙儼曰:“權遨羽連兵之難,欲掩製厥後,顧羽還救,恐我承其兩疲,故順辭求效,乘釁因變以觀利鈍耳。今羽已孤迸,更宜存之覺得權害。若深切追北,權則改虞於彼,將生患於我矣,王必以此為深慮。”仁乃戒嚴。魏王操聞羽走,恐諸將追之,果疾敕仁如儼所策。
孫權之稱藩也,魏王操召張遼等諸軍悉還救樊,未至而圍解。徐晃振旅還摩陂,操迎晃七裡,置酒大會。王舉酒謂晃曰:“全樊、襄陽,將軍之功也。”亦厚賜桓階,覺得尚書。操嫌荊州殘民及其屯田在漢川者,皆欲徙之。司馬懿曰:“荊楚輕脆易動,關羽新破,諸為惡者藏竄張望,徙其善者,既傷其意,將令去者不敢複還。”操曰:“是也。”是後諸亡者悉還出。
初,偏將軍吳郡全琮,上疏陳關羽可取之計,權恐事泄,寢而不答;及已禽羽,權置酒公安,顧謂琮曰:“君前陳此,孤雖不相答,本日之捷,抑亦君之功也。”因而封琮陽華亭侯。權複以劉璋為益州牧,駐秭歸,未幾,璋卒。
呂蒙未及受封而疾發,權迎置於所館之側,以是治護者萬方。時有加鎝,權為之慘慼。欲數見其色彩,又恐勞動,常穿壁瞻之,見小能下食,則喜顧擺佈談笑,不但是咄唶,夜不能寐。病中瘳,為下赦令,群臣畢賀,已而竟卒,年四十二。權哀思殊甚,為置守塚三百家。權後與陸遜論周瑜、魯肅及蒙曰:“公瑾雄烈,膽略兼人,遂破孟德,開辟荊州,邈焉寡儔。子敬因公瑾致達於孤,孤與宴語,便及大略帝王之業,此一快也。後孟德因獲劉琮之勢,張言方率數十萬眾水步俱下,孤普請諸將,谘問所宜,無適先對;至張子布、秦文表俱言宜遣使修檄迎之,子敬即駁言不成,勸孤急呼公瑾,付任以眾,逆而擊之,此二快也。後雖勸吾借玄德地,是其一短,不敷以損其二長也。周公不求備於一人,故孤忘其短而貴其長,常以比方鄧禹也。子明少時,孤謂不辭劇易,勇敢有膽罷了;及身長大,學問開益,籌略奇至,能夠次於公瑾,但言議英發不及之耳。圖取關羽,勝於子敬。子敬答孤書雲:‘帝王之起,皆有驅除,羽不敷忌。’此子敬內不能辦,外為大言耳,孤亦恕之,不苟責也。然其作軍屯營,不失令行製止,部界無廢負,路無拾遺,其法亦美矣。”孫權與於禁乘馬並行,虞翻嗬禁曰:“汝降虜,何敢與吾君齊馬首乎!”抗鞭欲擊禁,權嗬止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