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章 (2)[第2頁/共6頁]
戊子,侍中,衛尉王接為大司馬、車騎將軍。
是歲,夏寒,日青無光,顯及許、史皆言堪、猛用事之咎。上內重堪,又患眾口之浸潤,無所取信。時長安令楊興以材能幸,常獎飾堪,上欲覺得助,乃見問興:“朝臣齗齗不成光祿勳,何邪?”興者,傾巧士,謂上疑堪,因順指曰:“堪非獨不成於朝廷,自州裡亦不成也!臣見世人聞堪與劉重生等謀毀骨肉,覺得當誅;故臣前書言堪不成誅傷,為國養恩也。”上曰:“然此何罪而誅?今宜何如?”興曰:“臣愚覺得可賜爵關內侯,食邑三百戶,勿令典事。明主不失徒弟之恩,此最策之得者也。”上因而疑之。
匈奴郅支單於自以道遠,又怨漢擁戴呼韓邪而不助己,困辱漢使者乾江乃始等;遣使奉獻,因求侍子。漢議遣衛司馬穀吉送之,禦史大夫貢禹、博士東海匡衡覺得:“郅支單於鄉化末醇,地點絕遠,宜令使者送其子,至塞而還。”吉上書言:“中國與蠻夷有皋牢不斷之義,今既養全其子十年,德澤甚厚,空絕而不送,近從塞還,示擱置不畜,使無鄉從之心,棄前恩,立後怨,不便。議者見前江乃無應敵之數,智勇俱困,乃至熱誠,即豫為臣憂。臣幸得建強漢之節,承明聖之詔,宣諭厚恩,不宜敢桀。若懷禽獸心,加無道於臣,則單於長嬰大罪,必遁逃遠舍,不敢近邊。冇一使以安百姓,國之計,臣之願也。願送到庭。”上許焉。既到,郅支單於怒,竟殺吉等;自知負漢,又聞呼韓邪益強,恐見攻擊,欲遠去。會康居王數為烏孫所困,與諸翕侯計,覺得:“匈奴大國,烏孫素服屬之。今郅支單於困在外,可迎置東邊,使合兵取烏孫而立之,長無匈憂矣。”即便使到堅昆,通語郅支。郅支素恐,又怨烏孫,聞康居計,大說,遂與相結,引兵而西。郅支人眾中寒道死,餘財三千人。到康居,康居王以女妻郅支,郅支亦以女予康居王,康居甚尊敬郅支,欲倚其威以脅諸國。郅支數借兵擊烏孫,深切至穀城,殺略民人,驅畜產去。烏孫不敢追。西邊空虛不居者五千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