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六十九章 同樣的離愁,高下立判[第2頁/共3頁]
一樣寫離愁,但就畫麵描述上,已是高低立判。
“好一個為賦新詩強說愁,倒也說到點子上去了。”李妃眼睛一亮,想了想,道:“說句實在話,嚴東樓剛纔這詩天然是寫得很好的,也讓人挑不出錯來。可讀起來,卻總感覺少了些甚麼。按說,這類抒發離情彆緒的詩詞,真寫得好了,讀之讓民氣中惻然。可嚴東樓這詩,如何說呢,孤家的情感如何也變更不起來。”
這個時候,再謙善可冇有效出。
他昂首看疇昔,就看到正火線的小戲台上已經放了三張小圓凳。
春季的知了叫得苦楚而又悲切,麵對著長亭鄰近的暮色,一場暴雨方纔停歇。京都外設帳飲我們偶然喝酒,沉淪難捨之際蘭舟催促解纜。
但這類大巧不工的伎倆,淺顯人寫得出來嗎?
文學創作,不管是寫詩寫詞,還是作文,說到底有兩種作法。一是加法,儘量將事情重新到尾,事無大小交代得清楚,讓人不產生歧意。如許寫,固然安妥,卻少了神韻。
吳節心中讚了一聲…這個依依固然不太敬愛,但這手洞簫吹得真好啊!
這也是這首《雨霖鈴》的上闋並不那麼冷傲的原因,可細心一想,卻驚詫發明,那片秋江雨後男女分彆的風景就那麼活生生地呈現在本身麵前,讓人手心微涼,心中酸楚。
若不是因為音樂實在不錯,彩雲的嗓子也很好聽,大師早就散去了。
有好象是一男一女兩人,站在古道邊,長亭外,淚眼婆娑地告彆。
依依已經坐到了凳子上,而歸老頭則提起一塊牙板“得得”地敲了兩記節拍…將手中胡琴一拉。
可就是如許的樂聲卻有著極強的穿透力,不管你身處在院子中的任何角落,都是聲聲入耳。
就如同一片在梅林中俄然生起的薄霧,帶著陣陣幽幽huā香,不經意地將你覆蓋此中。
不過,這詞的開篇寫得不太超卓,倒是必定的。
念去去、千裡煙波,暮靄沉沉楚天闊。”
就連吳節身邊的李妃也是低頭微一思考,當即就變了神采。
頓時,就有士子和官員們紛繁點頭,暗中拿彩雲與湘月的聲音做起了比較。
吳節哈哈一笑,乾脆放浪起來,端起桌上的杯子,一口飲儘,道:“看來娘娘是對吳節冇有信心了?依吳節看來,小嚴剛纔這首詩純粹無病嗟歎,匠氣實足,為賦新詩強說愁,已離詩家大道遠矣!如許的詩句,多聽一句也是臟了耳朵。本日,小嚴要與吳節一爭高低,自曝其短,真讓人憐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