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4章 此身出何處(2)[第1頁/共7頁]

小夭冇法設想，可她能瞭解相柳的意義，就像四孃舅，明顯能逃生，明顯深愛四舅娘和顓頊，卻挑選了和袍澤一起赴死。這人間，有些交誼，即使捨棄生命，也不能放棄。

“共工和蚩尤乾係如何？”

“蚩尤的部下大吵大嚷，我聽了一會兒才明白，本來王姬和蚩尤徹夜未歸，他們看到王姬和蚩尤一同返來，還擁抱告彆，以是在詰責蚩尤。蚩尤一向不說話，應龍將軍嗬叱了對方，本來將士們已經要散了，可王姬俄然對統統人說‘我是和蚩尤有私交’。我們全震驚地呆住，覺得漏聽了個‘冇’字，可王姬又非常大聲地說了一遍‘我已經喜好蚩尤好幾百年了’！聲音大得就好似巴不得全天下都聽到。”

“在想甚麼？”

相柳笑著回身，看到璟一襲青衣，長身玉立。他笑問：“塗山族長，聽壁角可好玩？我剛纔冇叫破你偷聽，你現在又何必設迷障來刁難我？”

小夭拍門：“有人嗎？有人在嗎？老伯、老伯……”

淚眼恍惚中，小夭看到一小我影從屋角的黑暗中閃現，小夭當即用手臂抱住頭，倉促把淚擦去。

小夭緩緩推開了木門，上一次來，這裡爐火通紅、滿鍋驢肉、香味四溢，這一次，倒是灶冷鍋空，屋寒燈滅。阿誰做得一手好驢肉的獨臂老頭已經不再做驢肉了嗎？

小夭想到剛纔的痛哭失態全被他看了去，非常難堪，冷冷地說：“你躲在這裡乾嗎？看我笑話嗎？”

小夭冇有昂首，卻清楚地感遭到，另一顆心垂垂走近了她，和她的心在一起跳動：“相柳！”她仰開端，看到了相柳。他穿戴一襲黑袍，內裡又披了一件玄色的兜帽大氅，滿身高低捂得嚴嚴實實，好似畏寒的淺顯人。可此時，大氅的兜帽有些鬆了，暴露幾縷白髮。

“小夭、小夭……”

小夭昂首看著相柳，彷彿想看清楚相柳說的是真是假。相柳一本端莊地說：“你也曉得我有九顆頭，比彆人能吃一些，我從小就為生存馳驅，日子過得慘不忍睹，一會兒彆人喊打喊殺，一會兒九顆腦袋還要自相殘殺，有一次餓急了，一顆腦袋差點把另一顆腦袋吃了……”

“冇有。我真正跟從寄父時，蚩尤已死。”

俄然，離怨的聲音又響了起來：“一日淩晨，應龍將軍帶著我巡營，虎帳外有鼓譟聲傳來，我們趕疇當年，看到王姬和蚩尤被蚩尤的部下圍在中間……”

兩位男人都如甲士般應諾：“是！”

“當年很不好，幾近算反目，但蚩尤身後，寄父祭奠回祿時，都會祭奠蚩尤。”相柳笑了笑，挖苦地說：“你不能希冀當年那幾人友情好，如果他們友情好，神農國也不會毀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