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玲瓏[中卷]_分節閱讀_24[第2頁/共5頁]

十一打量殷采倩半晌，俄然朗聲而笑：“真情真性，本日方識殷采倩。我夜天澈欠你一小我情！”

殷采倩扭頭道：“兩清了，是殿下救我在先，何況我去擋那一箭時並冇來得及細思。”

李步將客人讓進屋中，命侍從奉上香茗，說道：“多年不見，左先生風采還是啊！”

斜風渡叛軍倉猝回防，玄甲軍借勢銜尾追殺，一起勢如破竹，血洗長河。

“嗯，不是不想，是不敢。”十一道。

遼州巡使高通冥頑事敵，破城後拒不反悟，妖言惑眾煽動軍心。湛王一怒將其本人淩遲正法，懸於轅門示眾，妻母後代親者三十八人城外斬首。

然南定歸朝，尚書省及兵部官員卻以“陋劣軍令，私行行兵，居功妄為”為由，怒斥南征部將，李步等人首當其衝。後夜衍昭遇事，不久李步便左遷幷州，聖武二十二年才調守合州。

祁門關乃是天朝北邊一道天然樊籬，奇峰峻嶺，峭壁深溝，七十裡南北，四十裡東西，關左臨河，關右傍山，關隘當險而立，高崖夾道，僅容單馬。合州城矗立峭立，順山勢之高低，削為垛口，背連祁山、彆雲山，雁望山，觀山一脈構成固若金湯的戍守，易守難攻。

“免了。”劍甲輕響，橐橐靴聲入耳，是十一入了外帳。

府中侍衛入內遞上一張名帖，李步微有驚奇，如此深夜，是何人來訪？他將名帖展開一看，竟驀地自案前站了起來：“快請！”一邊說著，大步迎了出去。

淩王安定西路，稍事休整，馬上揮軍兵臨祁門關。

這一舉一動落入夜天淩眼中，他嘴角笑意微勾：“本王前次到合州還是二十二年自漠北迴師，現在看來合州城竄改不小，你這巡使做得不錯。”他言語淡然，仿似過境巡查，隨口褒賞。

十一怔了半晌，說道：“你何出此言？”

卿塵無法苦笑，起家轉出屏風。十一凱甲未卸，戰袍在身，是剛從疆場上返來，劍上仍帶著鋒銳迫人的殺氣，衣襬處暗紅模糊，不知是沾了甚麼人的血跡。

兵中之道，向來是虛中實，實中虛，但是夜天淩此時句句予以實話，反讓深知兵法的李步無所適從，頓時陷入迷潭。

李步迷惑地看向他，心中俄然一動，左原孫做了個請的手勢，不急不徐，舉步先行。

卿塵細看他神采，謹慎問道：“如何了？”

人算不如天年，平空橫生枝節，現在進退都是費事。先前殷家借聯婚來探夜天淩的情意，夜天淩明白拒回了，擺明各走各路。十一同夜天淩靠近，這是人儘皆知的事，而近年來他於軍於政漸受重用，也是大家看在眼中。殷家橫插這一步棋，不是冇有事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