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九章[第1頁/共5頁]
一人孤身立於一樹紅梅之下,手托一支紅梅,低頭嗅其盈盈暗香,秀水之色的披風於風中悄悄舞著,近了模糊可見其衣袖處銀蝶暗紋。輕托紅梅的手苗條白淨如玉,烏髮半挽,青絲及肩滑落,倒是生生帶出幾分旖旎之意。緋色薄唇輕揚,笑意幾分,高雅幾分,晨光之下纖長睫毛恍若翩飛的胡蝶,於眼瞼處投下一片稠密暗影。
原是祝英台氣得指著柳宣的手倒是生生被人抓住,不輕不重的握在手心,既不覺疼痛卻也叫她抽不脫手來,本氣得柳眉倒豎,抬首之時忽見柳宣和紮眼神倒是滿滿紅了臉,終是咬緊了嘴唇不知說些甚麼。
“如何不作數,七兄我但是聽到了,如此一來我祝家終是將你這個魔星嫁出去了。”
馬文才之表字倒也是其父馬寧致給獲得,隻是未曾用心,順口得了一個“明非”,乍一聽不過叫其明辨是非罷了,至因而否有其他深意,誰也不知。幸虧馬文才亦不在乎這些,得了表字也就罷了。
一時候柳宣有些呆愣,不知該如何應對,等候多年之事一朝達成他竟是手足無措了,隻得呆呆握著祝英台的手道:“你方纔說甚麼?”
微不成聞的長歎一聲,果然這汗青不成更該,他便是故意想救其父子三人一命也是不能了,如何也不能暴光他們與劉裕之事,不然馬家祝家等不來劉裕一統天下便先亡了。幸虧謝混當時不在會稽,逃過此災害,雖今後亦是被劉裕所殺,然如果以他們與劉裕情分,或可週旋一二,便是假死也是行的。
“謝琰將軍那邊如何,孫恩之事可曾正視?”祝熙之垂下眼眸,現在時候他們已是離弦之箭不得不發了,孫恩此時恐早已萌發叛變之心,雖他恨不得孫恩早些起兵也好叫劉裕早早露於人前,緊著脫了桓玄,此種暗中相通之事倒是艱钜,畢竟以桓玄之狐疑還需謹慎再謹慎,然他亦是不想謝琰於此死亡。他早早提示謝琰不成藐視孫恩此人卻從未見效,隻因謝琰此生才調橫溢,從未得敗,心中自是驕傲自大的,如何看得起孫恩這平時名聲不顯之人。隻是恰是這輕敵之心叫謝琰兵敗如山倒,更扳連其宗子與次子同他一起命喪鬼域。
幾步之間男人便已然走近,一把將清雅之人摟進懷中,十指交纏,微怒道:“這雪景倒是美的很,然也不能不顧及本身的身子。九清,莫非你是想今後我日日派人看著你不成?你家小九前次來就因為你踏雪受風寒一事將我罵的狗血淋頭,便是謝混都未曾免得了,竟是被一小娘子說的掩麵而逃,可見其功力,你如果再病上一次,唯恐這軍裡上至將軍下至淺顯士卒都要遭殃一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