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二章[第2頁/共3頁]

人若去，劍不留。

他抬手將玄色的麵紗覆在她臉上，擁在懷裡。

――刺麵郎君柳餘恨。

高大沉默的身影立在原地，彷彿遠遠凝睇的時候、每耽誤一刻都要增加一分哀痛。

老大夫神采刷的一下白了，半空中連連拱手：“大俠，饒命啊……”

莫非又是給他的警告，叫他不要管閒事？前一個斷腸劍客蕭秋雨倒還罷了，這後一個，他可不如何熟諳。

陸小鳳背過身，搖點頭，似模似樣的抬頭長歎道：“花滿樓，你說……我是不是總來的太不是時候了？”

“我早知她會有本日。”沙啞的聲音冷得沁骨，陸小鳳卻生生的打了個寒噤，他見過很多種人，也聽到過很多種聲音，冰冷的不再少數，小龍女便是其一……可就算是本來小龍女那般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，其酷寒砭骨的程度，也比不過現在柳餘恨充滿死寂的腔調，“但我覺得我終會死在她前麵，因為冇有人能夠踏著她的屍身――見到我。”

柳餘恨眼中爆起焰火，手腕輕揚，雙眼刹時鎖定麵前之人的位置，手中帶鞘的利劍緩緩與指腹齊平，劍麵微側。

――

聲音中除了濃濃的死寂，還兼之充盈著似有若無的殺意。陸小鳳混跡江湖已久，想要置他於死地的人也很多，但不管甚麼險局他都能活下來，因為他與生俱來的直覺。

老大夫皺巴巴的老臉縮的更短長了，直到雙腿著地的時候纔敢瞄他一眼，沉吟半晌，“孩子，彆焦急，長成如許……它也不是你的錯。”

一個容顏儘毀、臉孔猙獰的男人，身上玄色的披風在身上獵獵輕響。他的目光也一樣不容忽視，樸重直的看向躺在陸小鳳腳下的女人，那目光帶著哀鳴、悲哀、無法和懊悔。

男人踏上閣樓的屋頂，手指在上官飛燕那張臉孔全非的臉上流連了好久，灰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的模樣――她是個愛標緻的女孩，總喜好穿都雅的衣服，戴都雅的手勢，化都雅的妝。現在這個模樣，她必然不肯意叫旁人看到。

出鞘的聲音還在劍光以後，陸小鳳眼中刺的失神，閉眼微微側開臉。

“有何不成。”

第二十二章

【“大俠，饒命啊……”】

花滿樓抿了抿唇，擔憂的用內力烘乾小女人身上浸濕的衣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