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二章[第3頁/共3頁]

“……”陸小鳳吐出一口濁氣，愁悶了：“莫非我長得很像好人麼？”

聲音中除了濃濃的死寂，還兼之充盈著似有若無的殺意。陸小鳳混跡江湖已久，想要置他於死地的人也很多，但不管甚麼險局他都能活下來，因為他與生俱來的直覺。

柳餘恨神采淡淡、麵無神采的鬆開手，雙臂抱緊懷中的女人，回身輕身一躍出小樓，小所得背影一點一點消逝在夜空。他以往總愛隨身照顧的長劍，那隻看上去即薄且厲還泛著寒光的劍――

幾近就在殺意迸發的那一刻，他便已經有所發覺。

“有何不成。”

高大沉默的身影立在原地，彷彿遠遠凝睇的時候、每耽誤一刻都要增加一分哀痛。

柳餘恨灰色的眼睛斜睨他一眼，唇角挑動的幅度彷彿在笑，彷彿在無聲的說：我不是傻子。他當然不是傻子，上官飛燕還在他懷裡，柳餘恨揮手拔出三根銀針，“靈犀一指竟然也要銀針？”

陸小鳳喜好江湖，卻不喜好死人，但是有江湖的處所就必然會有死人，他所但願的江湖，是能讓他蕭灑肆意、醉夢貪歡的處所，而非一個一個恨不得纏著他的腿往下陷的泥潭，但是他總會招惹上這些。

總能想著體例喝到好酒的，定然是陸小鳳。

陸小鳳伸手探向她鼻息，突如其來的驚嚇叫他身上的酒氣也散了大半，他收回擊，眉頭一挑，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：

他抬手將玄色的麵紗覆在她臉上，擁在懷裡。

男人踏上閣樓的屋頂，手指在上官飛燕那張臉孔全非的臉上流連了好久，灰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的模樣――她是個愛標緻的女孩，總喜好穿都雅的衣服，戴都雅的手勢，化都雅的妝。現在這個模樣，她必然不肯意叫旁人看到。

柳餘恨眼中爆起焰火，手腕輕揚，雙眼刹時鎖定麵前之人的位置，手中帶鞘的利劍緩緩與指腹齊平，劍麵微側。

【“大俠，饒命啊……”】

――

人若去，劍不留。

“錚”

陸小鳳昂首看玉輪――不如何大，也不如何不圓。

此時正有根手指悄悄定格在劍麵，彷彿一早便停在那邊，劍尖翁翁震顫。

他想不到太多，因而很快又往外跑：“我去請大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