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刺客[第1頁/共4頁]

我搖了點頭，不忍去看她們放浪形骸的模樣，目光不經意跟著她指向之處看去，卻被牽住了重視力――阿誰被她大聲讚美的舞者，是一名身穿大紅短衫的年青男人，頭上戴著鬥笠，手中舞著一把長劍，端的是風韻颯爽，器宇軒昂；劍尖所指，銀芒閃現，彷彿迸射出森然劍氣普通，教人不由擊節而和――好一個塵凡劍客！

徐貴君悄悄地跪在地上，大氣不敢出；薑灼半斂著眸子，我幾近感受不到她的存在；鄺希晴負著雙手，看不出內心的設法，就彷彿統統人都在等候太醫的診斷。

“是。”兩名禁衛鏗然應諾，上前一左一右架起他就要往外拖，行動鹵莽，毫不包涵。

很久，她將手收回，回身向鄺希晴行了一個禮，慢悠悠地回道：“啟稟皇上，淩王殿下脈象踏實，氣血不調，乃是受了驚嚇而至，加上殿下生來體弱不敷，這才激發了舊疾，呈現了心躁氣喘，呼吸不暢的症狀。”

我的呼吸一窒，卻久久等不到她的下文――她說這話是甚麼意義？是對我的不成器感到絕望？還是，她已經發明瞭我並不是真正的鄺希晗？

“臣遵旨。”應諾後，太醫走上前來，從藥箱裡取出一方小枕頭墊在我的手腕下，悄悄搭在我的腕脈上，蹙著眉頭沉吟不語。

而見這條路已是斷絕，他又不斷念腸回過甚來對著我哀告道：“王爺！殿下！救救奴！求您了！”他誠心而絕望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我，彷彿我是最後一根拯救稻草。

“皇上！饒命啊！皇上！”他掙紮著哭喊起來，鄺希晴卻不為所動地闔上了雙眼，似是連多看他一眼都不肯意。

她身邊的同僚也並不好到那裡去，一個個醉眼迷濛的模樣，或是指著她嗤嗤暗笑，或是直接醉得伏在案上昏睡了疇昔，全然不見常日道貌岸然的端莊做派――可見我離席期間，這宴會的氛圍非常和諧。

冇有再看我，鄺希晴轉成分開了殿中，芝蘭玉樹的身姿卻模糊透出了幾分欣然空廖……我愣愣地盯著她的背影，竟是感覺眼眶生澀發疼，忍不住要滾出淚來。

就見他一下子跪伏在地上，額頭狠狠地敲在冰冷的地磚，健壯的一記悶響，我從側麵看去，他的額頭敏捷青了一塊，想必是極痛的，他卻似無所覺地又連磕了兩下，這才抖著嗓音，恭恭敬敬地說道：“拜見皇上……”

兩邊的燈火垂垂亮眼起來，冇一會兒便已來到宴會大殿外，我能感遭到兩邊肅立的宮侍那獵奇的目光，或許，還帶著點兒鄙夷……隨他們去吧，事已至此，鄺希晗的惡名也無所謂再添上一筆兩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