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刺客[第2頁/共4頁]

――去錦宮，顧名思義便是冷宮了吧。

“回皇上，並無大礙，一會兒臣開一副平心靜氣的方劑，殿下服用後，重視休整保養也就是了。”太醫不緊不慢地答覆道。

“太醫，替淩王評脈。”她俄然抬掌製止了我的話，轉頭叮嚀揹著藥箱躬身侍立的中年女子。

“也罷，”她忽的啟唇笑了笑，眼中卻劃過一抹難以言說的深沉，“既是晗兒討情，朕便網開一麵――隻是，極刑可免，活罪難逃。”她頓了頓，討厭的眼神瞥過哭的涕泗橫飛的徐貴君，接著說道，“剝奪貴君封號，遷於去錦宮。”

而見這條路已是斷絕，他又不斷念腸回過甚來對著我哀告道：“王爺！殿下！救救奴！求您了！”他誠心而絕望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我，彷彿我是最後一根拯救稻草。

她身邊的同僚也並不好到那裡去，一個個醉眼迷濛的模樣，或是指著她嗤嗤暗笑，或是直接醉得伏在案上昏睡了疇昔，全然不見常日道貌岸然的端莊做派――可見我離席期間，這宴會的氛圍非常和諧。

門外“呼啦啦”闖出去兩名腰佩鋼刀的禁衛，不約而同地跪著等待她的指令；她不鹹不淡地瞥來一眼，教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。

冇有再看我，鄺希晴轉成分開了殿中，芝蘭玉樹的身姿卻模糊透出了幾分欣然空廖……我愣愣地盯著她的背影，竟是感覺眼眶生澀發疼，忍不住要滾出淚來。

我心中一抖，倒是竭力從床上支撐起來，躊躇了一下，還是喊住了那兩名禁衛：“且慢……”

她半闔的眸子猛地抬起，冷銳的目光刺了過來，隻一瞬便收斂了那能將人穿透的冰冷，規複到昔日的安靜暖和――可我心頭驀地升起的寒意卻如何都不肯褪去。

“嗯。”我低低地應了一聲，站直了身子往前走，腳步卻有些踏實。

――固然，我也不曉得該解釋些甚麼。

這劍舞隻要一人演出，配樂也不過是偶爾響起的箏音，場邊的看客卻都入了迷，不管是酩酊酣醉的還是儲存幾分復甦的，全被這行雲流水的劍舞吸引住了。

鄺希晴冇有迴應，也冇有喊起，彷彿底子冇有瞥見徐貴君；她自進門起便直直地看著我，唇線抿直，彷彿在忍耐著甚麼。

鄺希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：“晗兒，換作之前，你毫不會多看此人一眼。”

這麼擔憂著，我緊緊閉著眼睛，隻是放縱本身悄悄地偏過甚，將臉埋進她的肩膀，偷偷嗅著她身上異化著雪鬆與皂角暗香的氣味，沉默不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