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空皙[第1頁/共3頁]

“這是哪兒？本王睡了多久？”我本意是想先問問阿誰替人女子——她是否真的斷了呼吸？若如此，她的身後事又要如何措置？

“呃，抱愧……見過空皙禪師。”經她提示，我才認識到本身直愣愣地盯著人家是非常不規矩的行動，趕緊掙紮著起家施禮——奇特的是，常日裡對我極其寵溺的顏珂竟是由著我起家，毫不禁止。

等他謹慎翼翼地闔上門板，退出房間後，我放鬆地靠在床柱子上，眉頭卻不由越皺越緊——細心揣摩起來，他剛纔的表示，不太對勁啊。

唧唧喳喳的清脆叫聲，在耳邊不知倦怠地喧鬨著，說不上來是甚麼鳥兒，雖不至於聒噪，到底打斷了本就所剩無幾的睡意——幽幽地歎了口氣，我揉了揉猶自發矇的腦袋，隻感覺胸口沉甸甸地，透不過氣來。

“殿下，您醒了？可要用膳？”小蟬的聲音自簾帳外響起，教我揉胸口的行動一滯。

——這位師太，不按常理出牌，可教人捉摸不透。

“哦？靈覺禪寺……如何，祭天大典竟是在寺廟裡停止？你可知這是何原因？”怪不得這被褥上會有檀香的味道，本來是一座寺廟。

驀地間回過神，認識到本身鬨了笑話，我難堪地低下頭，隻好輕咳幾聲作為粉飾。

“殿下恕罪！是奴婢多嘴了！奴婢該死！奴婢該死……”哪知我不過隨口一說，他竟“噗通”一下跪伏在地，狠狠地磕向地板，聲音惶恐無措，彷彿犯了甚麼大錯普通。

隻要一點，我所身處的鋪蓋當中披髮著一縷淡淡的檀香，卻不是淺顯農家裡會有的氣味。

但是我並不肯定小蟬有權限曉得這些隱蔽，或是參與到此中，如果冒然提起，陷他於危境中反被顏珂滅了口，則是我的錯誤了。

想到這兒，不由苦笑：到底是我多心，還是鄺希晗為人過分卑劣，就連貼身侍從也時候擔憂遭到毒手呢？

正暗自猜想這女子的身份，就見她雙手合十，唸了一聲佛號：“阿彌陀佛。”

掃了一眼這座配房的安插，不似堆棧，又比官驛要粗陋很多；窗下的花瓶裡插著一支半開未開的桃花，其他卻不見涓滴能夠稱得上裝潢的物件了，簡樸得彷彿是郊區故鄉的農戶家裡。

他叩首的行動戛但是止，以後閒逛悠地站起家，卻隻一味低著頭不敢看我，額頭上的傷口看得我不由倒抽一口寒氣：“罷了，你自去包紮一番，不消在跟前服侍了。”在他福了福身即將分開時，我又補了一句，“對了，去請顏總管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