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空皙[第2頁/共3頁]
——剛纔那番話的見地,可不像是個大字不識的侍從說得出來的。
“殿下不成失禮!還不快見過空皙禪師。”顏珂責怪地拍了拍我的肩膀,沉聲提示道。
倒是阿誰年青貌美的空皙禪師微微一笑,伸手扶住了我,將我按回了床上,低柔的嗓音帶了幾分磁性,格外動聽:“無妨,殿下貴體抱恙,合該好好歇息纔是。”
我一向都感覺,這個貼身侍從在麵對我時,如驚弓之鳥,過分於謹慎,也過分於驚駭了。
——這位師太,不按常理出牌,可教人捉摸不透。
也不曉得是甚麼奇異的功法,又或是美容養顏的方劑,找機遇定是要與這位師太探聽一番。
如果那刺傷和劇毒是落在我身上,隻怕再好的靈藥靈藥也捱不過幾個時候。
思及此,我忍不住在內心翻了個白眼。
想到這兒,不由苦笑:到底是我多心,還是鄺希晗為人過分卑劣,就連貼身侍從也時候擔憂遭到毒手呢?
我一時冇有反應過來,待他已經連著幾下將額頭磕得青紫後,才找回了本身的聲音:“且慢!本王並未見怪於你……你先起來吧。”
——她是誰?為何顏珂要帶著她來見我?總不會又是甚麼護駕擋刀的替人吧?
——這身子還真是不由折騰,才熬了一早晨就不可了。
“殿下恕罪!是奴婢多嘴了!奴婢該死!奴婢該死……”哪知我不過隨口一說,他竟“噗通”一下跪伏在地,狠狠地磕向地板,聲音惶恐無措,彷彿犯了甚麼大錯普通。
隻要一點,我所身處的鋪蓋當中披髮著一縷淡淡的檀香,卻不是淺顯農家裡會有的氣味。
“殿下但是忘了,靈覺禪寺自我大蕪建國之初已有之,每一任主持均是德高望重的大賢,祭天大典事關鼎祚,向來都是由禪寺的主持賣力;而這一任的主持空皙禪師乃是先皇禦封的國師,就連殿下您見了那位都不能不給三分薄麵……”他“劈裡啪啦”地說了一大串,聽得我腦仁疼,但是大抵也明白了這禪寺的主持是不能獲咎的。
——對了,她說這女子便是空皙禪師,豈不就是方纔小蟬提到的主持?
他叩首的行動戛但是止,以後閒逛悠地站起家,卻隻一味低著頭不敢看我,額頭上的傷口看得我不由倒抽一口寒氣:“罷了,你自去包紮一番,不消在跟前服侍了。”在他福了福身即將分開時,我又補了一句,“對了,去請顏總管過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