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 【竹馬】[第1頁/共8頁]

“無妨事。”展昭淡淡一笑，伸手將她把散在臉旁的髮絲挽到耳後，然後悄悄看她又吃完一碗。

老衲停下腳。

一夜未眠。

念一伸手伸展了一下身子，何其輕鬆地舒了口氣。

“我也給女人講一個故事……”老衲還是撥著佛珠，“這位沈家公子，恰好貧僧也認得。那年秦王謀反，群臣奏斬，當天夜裡他就得知顧家定會被抄家，但是說來顧家蜜斯同他也是青梅竹馬的乾係，眼睜睜地看著她受如此折磨，他也是於心不忍……”

“你既然曉得。”念一咬咬牙，狠狠瞪他，“曉得又有甚麼用，死了的還是死了，活著的還是活得這麼好。老天甚麼時候公允過？”

終究，他微展開眼皮，淡聲道：“我能夠奉告你。讒諂顧澤文的，並不是沈家。但這件事，我勸女人還是不要再查下去了。”

展昭冇法，手邊亦冇有傘，隻得特長覆在她頭上替她遮一遮。

不等他說完，展昭悄悄打斷：“她姓顧。”

“冇有冇有，我也剛好冇睡著。”見她額頭上滿是盜汗，展昭不由心下一軟，俯身拿袖子替她擦去。

院子裡，風已經停了，時音見她出來，抬高聲音問：“用不消我替你殺了他？”

“那是禪房，師父們唸佛的處所，眼下您還不能出來，等未時佈施完了，您再出去。”

如何辦……如何辦……

展昭手指微微收緊，聽他輕歎了口氣。

“慢點吃。”展昭又盛了一碗放在她手邊，“吃完了也彆急著睡，不然腹中會不舒暢。”

“嗯。”念一嚥下嘴裡的東西，非常感激地看他，“真不美意義，這麼晚了還讓你照顧我。”

聽出是個女子的聲音，老衲略偏了偏頭，啞著嗓子問道：“女人，就是昨日那位公子的朋友？”

眼看已快到寺裡眾僧的住處，那劈麵便有個掃地和尚上前來發言：

展昭皺眉盯著他的一舉一動，兩目無神，手掌微抖，看得出，他那一雙眼睛已不能視物。

塤音戛但是止。

抬眼在念一房前掃過，屋裡冇有點燈，約莫她還未睡醒。展昭在原地站了好久，終是往她房間裡走去。

“哦……貧僧洗耳恭聽。”

“我吵到你了？”她微愣，深覺慚愧。

“又做惡夢了？”

這丫頭，好歹同她說一聲，就這麼走了，叫他往那裡找……

“五台山腳下，兩棵槐樹中間有一座小板屋。”老衲側身繞過他的同時，開口道，“那是貧僧疇前清修之處，施主可在明日巳時之前去此地等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