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 【竹馬】[第2頁/共8頁]

但他說得也不無事理，本身和她，的確不是同一起人。

塤音戛但是止。

他護她護得緊，任誰也看得出來，若不是她說兩人已結拜為兄妹，不曉得的，想必已然當作……

她看著木魚，悄悄道：“約莫在五十多年前，朝中曾有個叫顧澤文的左丞，他雖官拜四品，但為人很刻薄，門下亦有很多門生和門客。可惜，顧家一向子嗣薄弱，直到他三十膝下也隻要個女兒，這個女兒生得不算都雅，小時候還經常遭人嫌棄。”

念一冷聲問道：“那甚麼是因？”

“就阿誰早晨打更的賴水三，他說是有人托給他交給您的。”

將出院門之際，展昭還是忍不住開口：“要不要歇息一下再走？”

念一躊躇著往前走，“大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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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或許這此中另有一部分是出於私心……

“不管如何，總得有個因果。”念一轉頭看他，“大師為甚麼要到這裡來？”

她忍不住發笑，“是啊，我也不想有執念，可這是因我而起的麼？若不是有這件事，我能有執念麼？說放下就能放下，那就不是人了！”

小和尚訝然：“師父？”

“師父。”一旁扶著他的小和尚低低提示，“您腳邊有隻白貓，正看著你呢。”

時候果然是個可駭的東西，五十年的光陰，早已把他打磨成了一個老態龍鐘的和尚。

“我也給女人講一個故事……”老衲還是撥著佛珠，“這位沈家公子，恰好貧僧也認得。那年秦王謀反，群臣奏斬，當天夜裡他就得知顧家定會被抄家，但是說來顧家蜜斯同他也是青梅竹馬的乾係，眼睜睜地看著她受如此折磨，他也是於心不忍……”

“小師父曲解了。”展昭轉目看向他，“鄙人是有事相邀。”

但見樹蔭下，一隻白貓俏生生的蹲坐著，抬起腦袋來，和跟前的人對視。站在它劈麵的是個身披法衣，手持禪杖的法師。瞧他年紀約莫已過七十，身長七尺，瘦骨如柴，便是走路也要人攙扶，彷彿風一吹就會倒。

“我已行姑息木，本日死明日死，也不奇特，何需求躲？”

展昭走到他身邊，平視火線如潮海一樣的竹林。

“女人姓顧？”

“東西？”掃地和尚滿臉迷惑，“甚麼東西？”

“小女子有一事不明。”念一語氣安靜，“如果得知顧家遭罪，為了拋清乾係，退婚也就罷了。為甚麼這沈家定要如此趕儘撲滅？大師……你曉得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