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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宮萬分感激你。”替盛太醫用酒澆過刀子,容洛望向裴靜殊,柔婉的嗓音中模糊含著幾分禁止的沙啞,“本宮非常保重杏顏,你救了她,無疑也是救了本宮。”
寧杏顏一心為民為國,是當之無愧的將者。天子為了私慾和攬權,對寧杏顏雲顯王與防衛邊陲的將士動手,容洛滿心仇恨難能停歇。天然她現在何如不得天子,但崔氏、崔妙儀、容明蘭——卻不是她不能動的。
阿骨丹話說得古怪,細思卻又叫人盜汗涔涔。何姑姑與齊四海這廂才迷惑著反應過來,那處的容洛聽儘此言便驀地麵色慘白下去,下一刻,幾近不待他們有所扣問,容洛便疾步超出二人,一起步子短促地出了府衙。
容洛特彆看重老友,重生之時便隻想不拖累於她。此下見她這般模樣,容洛麵色一瞬畿白,上馬時幾乎跌跪在地。何姑姑眼疾手快地將她扶穩,見著兩位太醫敏捷奔往寧杏顏處,部下用力攙好容洛,又掃了眼周遭將士,倉猝道:“娘子吉人自有天相,殿下……殿下。”
是與不是,容洛心中都有愧罪。偏首看向火線,容洛聲音寒微:“那便請將軍……替本宮保守此事。陛下有愧雖為究竟,但此事決毫不成翻到檯麵上。不然軍心動亂不說,朝堂更不安寧,最易禍及百姓。如此,便有違我等情意了。”
迴廊九曲。容洛與寧顧暘默聲並肩而行,很久,容洛措好詞句,輕聲道:“陛下暗害益州一事……將軍想必已經得知了。”
站在幔帳外。容洛瞧著盛太醫與幾位女將士替寧杏顏包紮傷口穿上褻衣,雙唇緊抿出一片青白。聽聞盛太醫覆命,她沉了沉首,領著盛太醫步出幔帳。容洛瞧見盤膝草草坐在空中上,咬著牙顧自拔出臂上弓箭的裴靜殊,幾步行到他麵前,摘下大氅裹在他肩頭,叮嚀盛太醫為他醫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