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我在蘋果桶裡聽到的[第4頁/共6頁]

“約翰，”副海員長叫道，“你真是個腦袋瓜聰明的豪傑！”

“狄克遲早是本身人，這我早就曉得。”說話的恰是副海員長伊斯雷爾·漢茲，“狄克不是笨伯，腦筋聰明著呢。”說著他轉動了一下嘴裡正嚼著的菸草塊，朝地上吐了口唾沫。“但是，”他接著說道，“我想問你一件事，‘烤全牲’，我們每天這麼混日子，不乾端莊事，到底要磨蹭到甚麼時候？我早就受不了阿誰斯莫利特船長了，一天都不想再被他使喚，他媽的！我想住進他們阿誰房艙裡去，非去不成！他們的泡菜、葡萄酒之類的，我十足都要享用！”

“我又冇有不聽你的話。”副海員長忿忿地嘟囔著，“我是問我們到底要比及甚麼時候？甚麼時候才動手？”

“真的是如許嗎？”西爾弗說，“那麼，你倒是說說，他們現在都在哪兒呢？皮尤是那種人，可他死的時候是個瞎了眼的乞丐。弗林特也是那種人，終究在薩凡納酗酒而死。是啊，你說得對，有這些人當船友又刺激又風趣，但是，你說說，他們現在到那裡去了呢？”

我驚魂不決，但還是不由想到—終究曉得失落的埃羅先生是從那裡搞來烈性酒的了。

你能夠設想我當時處於如何的驚駭中！如果我另有半點兒膽量和力量，我就會一下子跳出去冒死逃竄，但是，我的手腳和心臟早已嚇得不聽使喚，癱在那兒一動不敢動。

“但是，”另一個海員說，“此次歸去後，你就再不敢在布裡斯托爾露麵了，那你在那邊的財產不是都拿不返來了嗎？”

“船上的這些人可都是海員啊，莫非不會駕船嗎？”阿誰名叫狄克的年青小夥子問道。

“好吧，現在我就說說內心話，”阿誰小夥子說，“在和你說話之前，我對這個行當一丁點兒都不喜好，但是現在，約翰，我已經盤算了主張，我們握手為憑。”

“碰運氣先生們就是如許，他們對餬口冇有任何打算和安排，整天冒著被絞死的傷害，卻還是像鬥雞之前投食那樣不管不顧地大吃大喝。一次飛行結束了，他們的口袋就會鼓起來，從幾百個銅板增加到幾百英鎊。然後就會喝酒作樂，大肆華侈，比及兩手空空，就再回到海上去。

這時，玉輪的清輝射進桶內，灑到我的身上，白花花一片。我昂首瞻仰，發明玉輪已經高高升起，桅杆和船帆等都被照得銀光閃閃。幾近與此同時，一聲喝彩從瞭望哨那邊傳來：“陸地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