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宴罷[第2頁/共4頁]

說得兒媳婦不由訥訥，亦不敢辯白，隻好暗自垂淚，也不敢哭出聲兒來，一絲凶暴氣兒也無。

程老太公也不去看她，隻和顏悅色與程謙說道：“獨個兒席麵上，冇報酬難與你罷？”

何氏扶紀主簿往椅子上一放，春蘭拿了簸箕掃穢物，又拿水來洗地。何氏先除了紀主簿汙衣，自家先換了裙子，又來與鶯兒一道給紀主簿換了衣衫，目睹春蘭還不出去，何氏聲兒也冷了：“你杵這裡做驢樁子哩？”鶯兒伸手拉了春蘭出去。

一席暖宅酒，賓主歡，各家又添了很多談資。

程福垂手立於堂上，道：“這紀主簿家客籍是梧州府，夙來家貧，族內有經商致富族叔，見他讀書有成，把錢與他度日，這官兒也是那頭出錢替他活動，方下來得這般輕易。主簿娘子與族中不甚敦睦，蓋因族叔欲親上作親，把自家娘子孃家侄女許與主簿，他家娘子極是短長。”

便有老學究老秀才，已開館授徒多年，自有一份穩妥束脩來拿，或能教出1、二進學聰明門生，說出來是某進士教員，也是一份光彩——如何肯曲就內宅教一女門生？自蒲月至八月，也有程太公自家看到，也有鄰裡薦，皆不如太公之意。

秀英便問：“如何得知？”

何氏氣得咬牙：“還盼他出息哩，一出息就搗蛋！一個蛤蟆小官兒，也學人吃花酒！我還要替他求一炷香哩，求屁！”

鶯兒承諾一聲，自去衣櫥內尋二人衣裳，想一想，取了兩套半舊衣裳來。

也有那單論主簿佳耦為人爽風雅之人，倒是安安穩穩睡了一夜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次日起來，秀英與程謙用罷早餐，且先不忙往外理事，往程老太公處，聽程福回事。程福先時受命密查紀主簿家動靜，昨夜又伴隨往紀家與，正可一處報與程老太公。

程福方接了錢出去。

秀英震驚肚腸：“廟裡還是要去一回，山上香火暢旺，我娘愛去，我常不得閒，你既想去，我抽個空兒，我們一道。便不為夫求，也要為子求哩。”

紀主簿大笑：“婦人言語，有甚深淺？還藏頭露尾哩，有甚讓人看不出來？隻自家假裝高深罷哩。”

程秀英卻氣得臉都青了，程素姐不明就裡，卻不敢開口就問。林老安人倒是性子急：“誰與你活力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