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籠中[第4頁/共5頁]

賀遠帶著元曜分開客堂，去往書房。

阿宇發覺講錯，倉猝諱飾道：“冇事，冇事。”

南風倉猝道：“公子走後，我一向照養著這蓮花。當然，它嫌棄我是下人，從不跟我說話。我並冇有疏於照看，也不曉得怎的，它就這麼一天一六合枯萎，最後就變成如許了。”

元曜奇道：“為甚麼？”

賀遠的書房安插得簡練高雅，北窗下放著一張桌案，一盞燈，一座香爐，南牆邊有幾個書架，上麵放滿了書冊。西邊的牆壁上掛著一副江山川墨畫，和一副字帖，牆角的登時花瓶裡插著幾支枯荷。再往閣房而去，就是賀遠的寢室，表裡室以一架八曲雲母屏風隔開，模糊可見內裡有一籌措漢床。

元曜笑道：“進賢在家嗎？小生來看看他。”

與此同時，賀遠伸手翻開了黑布。

未幾一會兒，賀遠來到了客堂。

元曜道：“小暑已近序幕，快到大暑了。”

韋彥急道：“如何找回鬼手蓮的花魄？”

註釋：（1）齊州：山東。

元曜不由得一驚。

元曜剛一進入書房，便感覺一股異香撲鼻而來。那香味清雅如蓮，芳香曠遠，卻又異化著一股血之腥甜。一時之間，竟說不出是好聞，還是難聞。

賀遠非常熱忱，道：“軒之，你來得恰好！如果你不來，我還籌算去西市縹緲閣找你呢。”

元曜吃驚地打量賀遠，賀遠眼圈發青，麵色枯黃，但眼裡卻閃動著異乎平常的亮光。

白姬從灰玄色的鬼手蓮上摘下了一瓣花瓣，放入了衣袖。

元曜正自迷惑，賀遠提著一個以黑布半矇住的竹質鳥籠走來了。

白姬的聲音時大時小。

元曜道：“進賢如何了？”

白姬冇有聞聲韋彥和南風的話，她伸手拂過鬼手蓮，笑道：“它的花魄丟了。”

元曜寫道：“如何找回鬼手蓮的花魄？”

因為製作工序龐大，瑞蓉齋的蓮花糕每日供應有量，售完就冇了。

白姬笑道：“給我五十兩，我去替你找花魄。或者，韋公子就這麼等著，統統看緣分。”

阿宇帶著元曜來到客堂，讓他坐下稍候，便去書房通報賀遠了。

韋彥點頭，道：“不是。”

元曜忍不住道：“為甚麼不再雇兩個仆人呢？”

蓮花糕是瑞蓉齋在仲夏時節才賣的糕點，它以淩晨帶露水的蓮花花瓣搗出汁液，加以蓮子粉、藕粉、蜂蜜，包以蓮葉蒸製而成。蓮花糕入口軟糯，清苦澀潤，非常受歡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