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刻字[第2頁/共4頁]
泰生嫂子也在暗叫倒黴。早曉得翠兒蠢,眼皮子極淺,她卻千萬想不到,翠兒竟然笨拙到這個境地,眼皮子淺到這個境地!早在關氏死前,金簪就已經做妙手腳了。翠兒早該把東西放歸去的,收在本身屋裡是甚麼意義?難不成……她是妄圖金子刺眼,以是想暗裡多保藏幾日?若翠兒不是明天被攆,這倒也冇甚麼,不過是遲幾天。可題目是……翠兒被攆走了呀!再加上她偷了那很多東西,金簪也成了贓物,倒不好做文章了。
虎嬤嬤明白了,又問:“當時候簪杆上刻的是甚麼字?”
張媽罵了幾句,就跑去隔壁關氏的房間,把她生前所用的妝匣給捧了過來。
秦含真躺在炕上,側耳聆聽隔壁屋子的動靜。虎嬤嬤應當是象白日時跟牛氏說的那樣,把關氏的遺物稍作清算,然後清算起來,免得亂糟糟的隨便來小我就能偷走一兩件,家裡人還不曉得。再說,關氏既然已經歸天了,她的東西冇有人用,也該收起來,以防落灰。
秦含真就問她:“我娘閨名叫甚麼呢?我好象不記得了。”
早晨點了燈,虎嬤嬤又來了,叫上張媽要去隔壁關氏的房間清算她的遺物。張媽本來都籌算哄秦含真去睡覺了,隻好趴下炕穿好了衣裳,嘴裡還在乾脆:“大早晨的折騰甚麼?晌午我等了半日也不來,明天再做也能夠的,何必非要這會子去?”囉囉嗦嗦地出了門。
虎嬤嬤笑著接過簪子:“姐兒跟著老爺已開蒙兩年了,莫非還認不出大奶奶的名字?瞧,這裡不是刻著麼?蓉……”她頓了一頓,冇有說下去。因為她手裡拿的是刻了“英”字的簪子。
妝匣裡放著幾把分歧材質的梳子,有牛角的,有木頭的,也有比較小巧精美帶刻花的銀梳,大抵是裝潢用的。除此以外,就是幾對鐲子、七八根格式各不不異的簪釵、絹花之類的,金飾並不算多。就象虎嬤嬤說的那樣,關氏生前並不太喜好穿金戴銀,風格樸實。
虎嬤嬤冇留意張媽的感慨,她手腕一翻,冇有在簪身上找到“利生記”的印記,倒是在簪身比較粗的位置上,發明瞭打磨的陳跡,而阿誰“英”字,也恰是刻在這裡。
“是如何刻的?兩根都有‘蓉’字麼?”
虎嬤嬤有些嚴厲地問張媽:“你常給大奶奶梳頭,可記得她這對簪子上都刻了甚麼字?”
張媽笑了:“姐兒是瞧見我們大奶奶的名字了吧?這對金簪但是大奶奶的陪嫁。傳聞是親家家裡特地為大奶奶出嫁去訂製的,以是上頭刻了大奶奶的名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