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刻字[第3頁/共4頁]

泰生嫂子唉聲感喟，問何氏：“奶奶，現在可怎生是好？東西是從翠兒屋裡搜出來的，就算他們發明簪上有字，也不能說是大奶奶刻的呀？”

虎嬤嬤不動聲色地將一對金簪重新拿帕子包起，又問張媽：“你比來一次見這對金簪，是在甚麼時候？端五麼？”

秦含至心中迷惑不解，細細看了看關氏妝匣裡的那根簪子，發明簪身上也有刻字，倒是一個“蓉”字，不過這個刻字看起來已經有些年初了，字痕上還帶了些許汙跡，彷彿是沾了髮油。

早晨點了燈，虎嬤嬤又來了，叫上張媽要去隔壁關氏的房間清算她的遺物。張媽本來都籌算哄秦含真去睡覺了，隻好趴下炕穿好了衣裳，嘴裡還在乾脆：“大早晨的折騰甚麼？晌午我等了半日也不來，明天再做也能夠的，何必非要這會子去？”囉囉嗦嗦地出了門。

張媽看了一眼，有些吃驚：“這不是大奶奶的東西麼？端五的時候她還戴著呢。我一向覺得它是收在匣子裡的，如何會在姐兒手上？”

兩根金花簪公然是一對的，格式不異，大小分歧，若說有甚麼不一樣的處所，那就是翠兒屋裡搜出來的那一根，彷彿要極新一些，亮光一些。關氏妝匣裡那一根，給人的感受就象是丟在那邊好久冇人管了，以是顯得比較暗淡。

泰生嫂子也在暗叫倒黴。早曉得翠兒蠢，眼皮子極淺，她卻千萬想不到，翠兒竟然笨拙到這個境地，眼皮子淺到這個境地！早在關氏死前，金簪就已經做妙手腳了。翠兒早該把東西放歸去的，收在本身屋裡是甚麼意義？難不成……她是妄圖金子刺眼，以是想暗裡多保藏幾日？若翠兒不是明天被攆，這倒也冇甚麼，不過是遲幾天。可題目是……翠兒被攆走了呀！再加上她偷了那很多東西，金簪也成了贓物，倒不好做文章了。

“是如何刻的？兩根都有‘蓉’字麼？”

關氏的妝匣看起來是比較常見的烏木，鑲了銅釦，已有些陳腐了。翻開匣頂蓋，裡頭有一麵銅鏡，磨得非常光滑，清楚可照人。秦含真內心稍稍絕望了一下，本來……還冇到能夠用玻璃鏡的年代嗎？

秦含真左想右想，還是想不出答案。她更獵奇的是，阿誰“英”字到底代表了甚麼？為甚麼虎嬤嬤一臉寂然？

虎嬤嬤自去了正屋，與牛氏說話，也不知談了些甚麼。晚餐的時候，牛氏也冇叫人抱秦含真疇昔一道吃，是以她還是待在自個兒的屋裡，由張媽服侍著吃了簡樸的晚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