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故人[第2頁/共4頁]

“看不出你另有這個癖好，不去我紅袖招做老鴇，真是可惜了了。我吃飽了，這就回了啊，不消送了！對了，你這兒的炊事委實不錯，他日得空再來找你喝酒！”

天子感覺很委曲：“是，這六年來，朕遵循父皇的意義娶妻生子，繼位以後，竭儘所能做一個賢名君主，前朝事必躬親，後宮雨露均沾。可我的內心，向來都冇有健忘過你。”

許是那半壺黃酒作怪，她的大腦有些癡鈍，不明白他為何會俄然提起行霈。裴啟紹卻覺得她是默許，胸中妒火中燒，低頭就要親她。

裴啟紹冇有前兆地俄然起家，觸落了茶盞，摔在地上開出一朵花兒，收回清脆的聲響。城澄被他嚇著了，但是他接下來的作為，更加讓她驚駭。他寸寸逼近，她步步後退，直至被他逼至死路，跌坐在太師椅上。

他用雙臂將她困在這方小小的六合裡，兩人近在天涯，呼吸可聞。裴啟紹先前模糊猜出她喝了酒，但冇想到酒氣竟然如許重。他不由皺眉，咬牙切齒地說：“你這女人，竟然如此冇心冇肺！你問朕雲歸，那朕也要問問你。六年，朕等你整整六年，就等來瞭如許的成果？宋行霈他對你可好？”

行霈看著她，一板一眼地說：“紅袖招，好名字。三個字兒，一閉眼，成幅畫兒，不曉得要比翠樓白汀高出多少個層次。隻是你一小我保持，真辛苦。”

她吃著人家的喝著人家的，臨了還踹了人家一腳。行霈無法地朝著她的背影搖了點頭，又低頭看向本身吃了一半的鴛鴦鍋。圍爐聚炊喝彩處，百味溶解小釜中。她在的時候，彷彿一室的無聊都被溶化了多數兒。她走了，留給他的，便又是無儘的落寞。

把人請進門後，城澄後知後覺地犯起了難。爹孃走後，孟府的主院一向都空著，大廳也很少有人去。她朋友雖多，但很少帶人回家，就算來人也是直接去她住的小院。這會兒她不知該引裴啟紹去那裡好了。要說他倆現在的乾係，實在難堪。親不親，疏不疏。去正廳，顯得太正式，去她屋，顯得太密切。最後城澄一咬牙，還是決定帶他去正廳。但願他這兩年眼神兒變差，看不出大廳的太師椅上積了兩層的灰。

城澄聽了這話，當即大感頭痛。這回京以後不知是如何了，先是婉儀，再是行霈，個個兒都為她的畢生大事操起心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