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1章[第2頁/共6頁]

孟鐸板著臉看著他：“孟某身為大理寺卿，怎可知法違法，燕大人就委曲一下吧。”

萬陽點了點頭：“交給我吧。”

燕思空醒來的時候，不出不測埠發明本身已經被關進了大牢。

“看不看得懂，又有何妨？”燕思空忍著鞭傷，漸漸爬到了鐵欄前，“夫人可帶了傷藥。”

“小的不敢，小的這就下去！”獄卒惶恐地退了出去。

“孟某本日提審燕大人，主如果為了覈實閹黨的罪過，燕大人照實答覆就好。”

背上頓時燃起了一條長長火龍，疼痛隻鑽腦門，他狠狠咬住了牙。

燕思空一拱手：“統統就奉求殿下了，趙傅義將軍亦會保舉我出兵平叛，陛下此時為閹黨一事勞心勞力，得空顧及我，隻要陛下心一軟，此事可成。”

“本來如此。”孟鐸感慨一聲，拱了拱手，“燕大人臥薪嚐膽，忍辱負重，為此不吝揹負罵名，實在可歌可敬。”

孟鐸微挑眉：“既是知無不言，不如就從燕大人如何與謝忠仁結仇提及吧。”

“我不信！”萬陽厲聲道，“少拿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亂來我，我與你結婚三載，還不曉得你是甚麼人？你有利不起早，誰曉得你又在為本身運營甚麼。”

在獄中呆了兩天，除了送飯的，無人理睬他，直到第三天，他見到了孟鐸，孟鐸要提審他。

那奏摺足足宣讀了近一個時候，讀到他們構陷廣寧守備元卯時，他的調子不自發地發顫，有一種難以名狀地痛幾近突破胸口噴湧出來，但他生生壓抑了，他曉得此事年代長遠，難以考據，不能成為關鍵一刀。彈劾完謝忠仁，又將他的首要翅膀一一拎出來“上刑”，包含燕思空本身參與的幾件見不得人的事，也毫不容情地陳於紙上，而因為是他自揭，手裡儘是證據，則更能讓人佩服。

蔡中繁也站了出來：“臣覺得，應讓燕駙馬宣讀。”

燕思空定定地望著謝忠仁，腦中閃現的倒是他身穿錦衣華服，到哪兒都前簇後擁的畫麵，曾經這閹賊是多麼的風景、多麼的神情、多麼的重權在握、為所欲為，現在這狼狽的模樣，真像一條大家喊打的土狗。

不過，他仍不敢掉以輕心，他也曾覺得內閣結合重兵在握的親王，必然能夠將閹黨搏鬥殆儘，卻不想結局那般慘痛。

“殿下，探視人犯時，小的是要……”

“胡說！”謝忠仁顫抖道，“燕思空是個、是個見風使舵的小人，顏閣老活著，病榻前他比他兒子還孝敬，顏閣老病故，他就向我奉承奉迎，現在見我入獄，又來落井下石，他凶險暴虐，他奸猾巧詐，他……他纔是奸佞！”